第2章
04
这里除了我，不应该有任何人...
"晴晴。"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轻柔地响起。
我缓缓转身，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站在我身后的是小雅。
她穿着一身黑色外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晴晴，你在这里做什么？"小雅关切地看着我，目光落在我脚边挖开的墓穴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我好像听到了陈浩的声音。"我颤抖着说。
小雅快步走过来，搀扶住我："晴晴，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里有什么声音？"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陌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一直在找你。"小雅的声音很温柔："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我们。
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芒在背，让我忍不住频繁回头。
"小雅，你有没有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们？"我抓紧她的胳膊。
小雅回头看了看漆黑的街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晴晴，你是不是又没按时吃药？"
每次回头，街道都是空荡荡的，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小雅把我送到家门口："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但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早上，我收到了银行的通知短信。
账户里多了一笔巨额转账——180万元。
我愣住了，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急忙给银行打电话询问。
"苏女士，这是您的意外险赔款，受益人是您本人。"客服人员解释道。
意外险？
我突然想起来，去年陈浩坚持要我们互相买一份意外险，互为受益人。
当时他说："万一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意外，至少另一个人不用为钱发愁。"
我还笑他想得太多。
可现在...如果陈浩真的死了，那我确实应该能拿到这笔赔偿。
但问题是，我完全没有印象自己申请过这笔赔偿。
那段时间我精神状态很差，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但是这么大一笔钱...
"请问这笔赔偿是什么时候办理的？"我继续询问。
"一个月前，是您的朋友代为办理的，林雅。"
小雅？
我挂断电话，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疑问。
小雅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代理人？她怎么会有我的身份证件和相关材料？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
我翻找着家里的抽屉，寻找那份保险合同。
终于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那个文件夹。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是小雅。
"晴晴，你今天气色好多了。"她提着一袋水果走进来，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如果她真的是为了我好，为什么要瞒着这么重要的事情？
180万，不是小数目。
而且，她是怎么拿到我所有的证件和材料的？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雅，这个陪伴我多年的好闺蜜，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05
"晴晴，你最近睡得好吗？"小雅一边削苹果，一边关切地问道。
"还行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决定试探一下她："小雅，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人在浴室里唱《时间煮雨》这首歌。"
小雅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苹果皮断了。
"是吗？可能是你白天听到什么音乐了吧。"她说着，但眼神有些闪躲。
"这首歌好像很熟悉，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我继续试探。
小雅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晴晴，你别胡思乱想了，就是普通的梦而已。"
她的反应很奇怪。
一个只有我和陈浩才知道的细节——他总是在洗澡时哼唱这首歌，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小雅放下手中的苹果。
"对了，"小雅忽然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意外的钱款？比如银行转账之类的？"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什么钱款？"我装作茫然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最近网络诈骗比较严重，我同事被骗了，想提醒身边的朋友。"小雅笑了笑。
当天晚上，我假装服药后躺在床上，实际上却在暗中观察小雅的行动。
小雅以为我睡着了，悄悄走到窗边打电话。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到一些片段：
"好的，老地方见面。"
小雅挂断电话后，在客厅里又待了一会儿，确认我没有动静后，才悄悄离开了。
等她走后，我立刻换上黑色的衣服，悄悄跟了上去。
她开车穿过了大街小巷，最终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
我把车停在远处，看着她进入小区。
这是一个相对偏僻的老旧小区，周围很安静，路灯昏暗。
我等了几分钟，确定四周没有人后，也悄悄跟了进去。
小雅上了6楼，我躲在楼梯间里，听到她敲门的声音。
"是我。"她轻声说道。
门开了，我听到一个低沉的男声："进来吧。"
那个声音...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她走了进去后把门关上。
第二天，我假装配合治疗，按时吃药，表现得很正常。
"晴晴，你今天看起来精神多了。"小雅感觉很满意我的状态。
"是啊，感觉这些药真的很有效。"我配合地笑着。
"那就好，医生说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今晚留下来陪你，好吗？"她温柔地说。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故意推辞。
"真的不用吗？"
"真的不用，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小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离开了。
我决定先弄清楚自己到底在服用什么药物。
我把之前偷偷藏起来的几颗药片装进小袋子里，直奔市里的药物检测中心。
"我想检测一下这些药物的具体成分。"我把袋子递给工作人员。
"好的，大概需要两个小时出结果。"
我拿到了检测报告。
看到结果的那一刻，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
报告显示：这些白色药片含有氟哌啶醇和东莨菪碱的复合成分。
一种是强效抗精神病药物，长期服用会导致记忆混乱。
另一种成分能够导致神经刺激，产生幻觉，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我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在发抖。
06
小雅一直在给我下药，让我以为自己精神有问题！
我想起那些片段式的记忆，那些真假难辨的画面...原来都是药物导致的幻觉。
那么，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
陈浩真的死了吗？还是这也是幻觉？
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但有一点我很确定——小雅在欺骗我，而且她的目的绝不简单。
我决定继续跟踪小雅。
晚上十点左右，她果然又出门了。
我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车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停在了那个老旧小区附近。
我把车停在远处，悄悄跟了上去。
我小心翼翼地接近。
就在我蹲在拐角时，突然感到后颈一阵剧痛。
有人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一把生锈的铁椅上。
手腕和脚踝都被粗糙的绳子死死勒住，稍微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痛。
周围是锈迹斑斑的机器设备，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铁锈味。
三个戴着黑色口罩的人站在我面前，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醒了？"中间那个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我试图挣脱绳索，但绑得很紧："你们想要什么？钱吗？"
"聪明。"左边那个女人说话了，声音经过了刻意的变调，但我还是从她的体态中感到了一丝熟悉感。
"你们要多少？"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不多。"中间那个男人冷笑，"就是你账户里的那180万。"
我的心一沉。他们果然知道保险赔偿的事。
"现在就转账。"右边那个瘦小的人掏出一部手机，"你的网银密码是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我试图拖延时间。
"别装了！"那个女人声音变得尖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最近的银行流水吗？180万，一分不少，全部转到我们指定的账户。"
"你们就是为了这笔钱？"我不敢置信，"可是这钱是..."
中间那个男人不耐烦地打断我，"但现在这钱在你账户里，就是我们的了。"
"如果我不转呢？"
中间那个男人走向角落，当他转身时，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那我们就只能用些特殊手段了。"
"给我扒了她的衣服！"一声令下，几个手下立刻冲上来，粗暴地撕扯我的衣物。
我拼命挣扎，却只是徒劳，我浑身发抖。
鞭子声音响起，随后是剧烈的疼痛，蔓延全身。
"拍下来！"胖子命令道，相机的闪光灯开始不断亮起。
我的尊严、我的身体、我的灵魂，一切都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被肆意践踏。
直到我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只剩下麻木和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在我濒临崩溃的边缘，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门被踹开。
"警察！不许动！"
几名警察破门而入，迅速控制了现场。
绑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
我松了一口气，身体瘫软在椅子上。
"苏晴，你没事吧？"带队的刘警官快步走过来，帮我解开绳索。
"我没事，谢谢你们。"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就在三天前，我就感觉到了危险。
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小雅的行为也越来越可疑。
07
所以我提前去了派出所报案，详细说明了自己的遭遇和怀疑。
同时，我在手机里安装了定位软件，并且告诉警方如果我失联，立刻根据定位找到我。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救了我的命。
警察摘下了三个绑匪的口罩。
中间那个男人我不认识，但当看到左边那个女人的脸时，我还是震惊了。
真的是小雅。
我最信任的闺蜜，竟然真的是这场阴谋的主谋。
"为什么？"我看着她，眼中满含泪水："我们是十年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小雅低着头，没有回答。
刘警官接过话头："苏晴，你想知道真相吗？"
我点点头。
"经过我们的调查，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刘警官看向小雅，"林雅早在三年前就和陈浩有不正当关系。"
我愣住了："什么？"
"陈浩一直在脚踏两只船，一边和你交往，一边和林雅保持暧昧关系。"
我感觉头晕目眩。
回到家后，我整个人都处在巨大的震撼中。
陈浩和小雅的背叛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我心上。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小雅那张扭曲的脸。
凌晨两点左右，我突然听到客厅传来轻微的响声。
我的心脏瞬间狂跳起来，屏住呼吸仔细聆听。
脚步声很轻，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有人进入了我的房子。
我想要起身去看，但理智告诉我应该装睡。
卧室的门被悄悄推开了，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他戴着黑色面罩，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慢慢靠近我的床。
我努力保持均匀的呼吸，假装还在熟睡。
黑影在床边停下，我感觉到他正在俯身观察我。
然后，我感觉到他在摸索什么——是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然后轻轻抓起我的手，用我的指纹解锁了屏幕。
在黑暗中，我能看到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在操作什么应用程序，看起来像是银行APP。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后背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抵住了。
是刀！
"别动。配合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膛，但表面上还是努力保持镇静。
我灵机一动，假装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然后"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
"啊！"我故意发出惊呼声。
就在蒙面人准备追过来的瞬间，衣柜的门突然打开！
一个身影如闪电般冲出，瞬间将蒙面人扑倒在地。
"警察！不许动！"
是刘警官。
原来警方早就预料到可能还会有后续的危险，所以我们商量在我家里保护我。
"铐起来！"又有两名警察从其他房间冲了进来。
蒙面人被制服后，刘警官走过来准备摘下他的面罩。
"等等。"我颤抖着说，"让我来。"
我的手剧烈颤抖着伸向那张黑色面罩。
在接触到布料的瞬间，我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慢慢地撕下面罩...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我的整个世界彻底崩塌了。
是陈浩。
活着的陈浩。
"不...不可能..."我瘫坐在地上，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我一次又一次怀疑过，不过一次又一次否定自己。
08
陈浩被制在地上，眼中没有一丝悔恨，反而带着冰冷的恨意看着我。
"陈浩？！"刘警官也震惊了，"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们抓错人了。"他平静地说道。
"什么？"我愣住了。
"我不是什么陈浩，我叫李明，是受人雇佣来偷钱的。"他的声音很镇定，"至于陈浩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这就是陈浩，我和他相处了七年，我不可能认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
我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撸起他的袖子。
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已经来不及了。
在他的手腕内侧，清晰地露出了一个纹身——一个小小的无穷符号。
"这是什么？"我指着纹身问道。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这是我们交往一周年的时候，你偷偷纹的。"我的声音开始颤抖，"你说无穷符号代表我们的爱情会永远持续下去。"
刘警官继续逼他，"等回去进行指纹和身份核实，你是跑不掉的。"
陈浩冷笑一声，终于承认了自己。
我的眼泪疯狂地涌出："车祸...墓地...你明明..."
"都是假的。"陈浩的声音冰冷得可怕，"车祸是真的，但我没死。我和小雅策划了这一切。"
刘警官立刻明白了："所以墓地里的棺材是空的！"
"对。"陈浩看着我，眼中满是嘲讽，"你以为我真的爱你吗？苏晴，你太天真了。"
我感觉胸口像被撕裂了一样疼痛："为什么..."
"为什么？"陈浩狰狞地笑着，"因为你有钱啊！180万的保险金，还有你父母的财产。我和小雅计划得很完美——先让你以为我死了，然后让你精神崩溃，最后把你送进精神病院，这样所有的财产就都是我们的了。"
"所以那天的车祸不是意外。"我心灰意冷。
"我们策划了很久，那条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
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你们...你们想杀死我？"
"对。"他点点头，"你死了，我就可以拿到那份保险金。我和小雅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只可惜..."
陈浩苦笑着，"原本的计划是我会在最后一刻跳车，只有你一个人死在车祸中。但是计划出了差错，我没来得及跳车。"
"然后呢？"
"然后我们发现你没死，只是受了轻伤。于是，我们重新制定了计划。我们伪造了我的死亡，让你以为我死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们的计划失败了。"刘警官冷冷地说。
"是啊，失败了。"陈浩的眼神变得更加疯狂，"小雅那个蠢女人被抓了，计划暴露了。所以我只能亲自出马。"
我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此刻他就像一个陌生的恶魔。
"七年...整整七年..."我哽咽着说，"我们在一起的七年，全都是假的吗？"
突然，那些美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七年前的夏天，我们在大学图书馆相遇。
那时的陈浩温文尔雅，他走过来轻声问我："同学，请问这个座位有人吗？"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他的笑容那么干净，那么真诚。
我们从图书馆开始，慢慢熟悉，慢慢相爱。
第一次约会时，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苏晴，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他红着脸对我表白。
我记得那天的夕阳很美，他的眼中满含深情。
大三那年我生日，他用半年的生活费给我买了一条项链。
"晴晴，我知道这不是最贵的，但这是我的心意。"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戴上，"等我毕业工作了，一定给你买更好的。"
我当时感动得哭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毕业后他在外地工作，我们异地恋了两年。
每天晚上的视频通话，他总是耐心地听我诉说工作中的烦恼。
"晴晴，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就把你接过来，我们结婚好不好？"
深夜里，手机屏幕里他的脸那么认真，那么深情。
他调回我们这个城市的那天，在机场紧紧抱住我。
"晴晴，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在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我们一起租房，一起买菜做饭，一起规划未来。
去年我们去海边旅行，他在沙滩上对我求婚。
"苏晴，嫁给我好吗？"
夕阳西下，海浪拍打着岸边，他单膝跪在我面前，眼中满含泪水。
我激动地点头，觉得那一刻就是永恒。
09
在随后的审讯中，陈浩和小雅彻底交代了所有罪行。
刘警官告诉我，根据他们的罪行，陈浩将面临故意杀人未遂、保险诈骗、非法拘禁等多项重罪，至少要判15年以上有期徒刑。
小雅作为主要共犯，也将面临10年以上的刑期。
法庭宣判那天，我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曾经最爱和最信任的两个人站在被告席上。
陈浩的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憔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帅气。
当法官宣布判他18年有期徒刑时，他的腿都软了，差点跌倒。
小雅被判了12年，听到判决时嚎啕大哭，不停地喊着"我不想坐牢"。
在即将被带走的时候，陈浩突然回头看向我，眼中满含泪水：
"苏晴...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他的声音哽咽着，"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但是...但是请你相信，我曾经真的爱过你，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也许在某个瞬间，他确实爱过我。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浩。"我站起来，声音很平静，"如果你真的爱过我，就不会策划杀死我。真正的爱是保护，不是伤害。"
他彻底崩溃了，跪在地上痛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苏晴，我后悔了..."
法警将他们带走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案件结束后，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父母。
妈妈听完后瘫坐在沙发上，捂着脸痛哭："晴晴，我们害了你...我们竟然帮着他们一起骗你..."
爸爸也红了眼眶："我们以为是在帮你，没想到却成为了他们伤害你的帮凶。"
"不，爸妈。"我握住他们的手，"你们也是受害者。他们利用了你们对我的爱，利用了你们想要保护我的心情。这不是你们的错。"
"但是我们给你吃那些药..."妈妈哽咽着。
"小雅告诉你们那是治疗我的药，你们怎么会知道那是毒药呢？"
我轻抚着妈妈的背，"如果要怪，也只能怪我看错了人。"
从那时起，我开始了真正的心理康复。
我找到了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每周定期进行心理治疗。
最初的几个月是最困难的。
我经常会做噩梦，梦到陈浩和小雅的脸，梦到那些被操控的日子。
我也会因为信任问题而恐惧，害怕再次被人欺骗，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但医生告诉我，这些都是正常的创伤反应，需要时间来愈合。
我开始学习一些新的技能——画画、瑜伽、烹饪。
我重新装修了房子，把所有带有回忆的物品都处理掉，给自己创造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
我也开始慢慢与朋友们重新建立联系。
虽然一开始我很难相信任何人，但我知道我不能因为两个人的背叛就对整个世界失去信任。
一年后，我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两年后，我开始能够坦然地谈论这段经历。
三年后，我遇到了现在的丈夫——一个善良、真诚的男人。
我们相处了很长时间，我才敢接受他的感情。
但他很有耐心，一点点地帮我重建对爱情的信任。
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每当抱着女儿的时候，我都会想，生活虽然曾经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创伤，但也教会了我很多珍贵的东西：
珍惜真正爱你的人，珍惜那些真诚的情感。
不要因为害怕受伤就拒绝相信，但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无论经历什么，都不要放弃对美好生活的追求。